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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7章
    不止如此?,在这?道伤疤周围,原本?雪白的肌肤都变了色,呈现出青紫之色,从?胸口向周围散开,爬满了整个胸脯。
    和周围的皮肤形成了鲜明对比,观之十分骇人。
    不用想,定是姬越打的那一拳所?致。
    她?忍不住又落了泪。
    林燕然安慰她?:“不疼了,你看。”说着在伤疤上摁了摁,“不疼。”
    “别摁!”有琴明月吓得赶紧捉住她?手。
    她?泪水更多:“你又受了伤,万一摁到里面的骨头怎么办?”
    又问:“断骨在何处?”
    林燕然笑了笑,没说话。
    但是看神情,明显很享受她?的关心。
    有琴明月越看越是担忧,小?心翼翼地牵开她?小?衣,一下便瞧见了藏在其内的浑圆雪团,她?的脸一下红了。
    林燕然也?有些不自在,伸手去遮,却被她?反捉住手。
    “让我看看。”
    林燕然轻咳了一声:“看什么?”
    有琴明月瞥了她?一眼,立刻捕捉到她?正在变红的耳廓,意味深长地道:“自然是看你的伤势。”
    林燕然的耳朵更红了,别开脸:“断骨在里面,你又看不见。”
    有琴明月抿了下唇,眼圈泛红:“人家不看一眼,定要放心不下,阿然难道希望我担惊受怕寝食难安吗?”
    林燕然立刻缴械投降:“行行行,给你看。”
    说着别过脸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有琴明月伸出指尖,往胸脯上轻轻抚触:“这?里疼吗?断骨在里面吗?”
    林燕然唔了一声,半晌才答:“在里面,别摸了,疼。”
    有琴明月倏地缩回了手,见她?飞快地拢住小?衣,顿时反应过来,不是疼,是痒痒。
    她?心里滋味曼妙,泪水也?即止住,又央着她?拉开小?衣,往那块青紫的皮肤上细细涂抹了一层药膏,自然也?没漏掉她?的胸。
    指尖轻轻,沾了药膏后变得微凉,从?胸脯上划过,留下一层羊脂般的雪白软膏。
    林燕然不由自主抽了口气。
    苦挨了许久,有琴明月才为?她?缠上纱布。
    林燕然无奈叹气。
    她?却振振有词:“我专门问了医师,你肋骨断了,需要外敷内服,方能好的快。”
    林燕然还能说什么,只能宠溺地瞧着她?:“娘子说的是,有劳娘子为?我上药。”
    有琴明月听得心花怒放,起身扶着她?躺下,又体贴地给她?掖了被角。
    心里却情不自禁地想,阿然的好似比我的小?呢。
    不知怎么的,想到此?处,心里莫名有几分得意。
    却说神瑶国?女皇丢下皇位赶去偏僻小?山村追妻郎,闹得轰轰烈烈,举国?皆知。
    而?这?位妻郎还和龙渊国?女皇关系匪浅,得了女皇青眼,封为?龙渊国?第一位异姓王,朝中?人人都盛传,这?哪是异姓王啊,这?分明是未来的皇后。
    消息像是长了翅膀,迅速扩散,不到半个月就被商队传到了四通城。
    某日渡丽含带人出山采买物资,偶然听见城中?说书人正在讲一则新鲜出炉的话本?子。
    说的是“二女皇争一妻郎”,故事可谓是惊心动魄,一波三折,其间不止夹杂了诸多宫廷私密,又有两位女皇宁肯不要皇位也?要抱得妻郎归的香艳,惹得众人驻足倾听,不舍离去。
    而?且说书人嘴皮子好生了得,说的那叫一个有鼻子有眼,仿佛是真?有其事般。
    众人听着,俱都扼腕叹息,艳羡不已。
    “嗐,我怎么就不是那个俊俏妻郎呢!”
    “这?坤泽爱俏郎君,自古已然,想必那位妻郎必是俊美绝伦,举世无双。”
    “可叹我等是没那个福分呢,能得两位女皇争抢,唉——”
    渡丽含听完,细细回味,忽地一巴掌拍在同伴肩头上。
    “这?话本?子里讲的,不就是林燕然吗?”
    同伴俱都目瞪口呆:“真?的是她??”
    渡丽含秀眉倒竖:“不是她?是谁?除了她?,还有谁这?么招蜂引蝶?”
    同伴仍是犹豫地道:“当时在蛊神教,她?不是和那个女皇闹翻了吗?或许有别人,也?说不定呢。”
    渡丽含却对林燕然新婚之夜抛弃自己姐姐怀恨在心,愤愤道:“找说书人一问便知。”
    说着摸出五两银子,在手中?掂量。
    林燕然临走时,嘱咐王首春偷偷放了二百万两银票。
    如今蛊神教上下,最不缺的就是银子,这?些以前?穷兮兮的弟子,全都变得阔绰了起来。
    这?一幕立时被旁边一个药材贩子瞧见,马上挤过来抱拳。
    “几位姑娘有礼了。”
    渡丽含没理他,那人却眼馋她?手里的银子,压低声音道:“姑娘想知故事真?假,我可以从?头到尾讲给姑娘听,只不过嘛,需得姑娘给些茶水费——”
    说着眼巴巴瞅她?手里的银子。
    渡丽含正想确认真?伪呢,立刻带着此?人走到僻静处,蛊神教弟子将之团团围住:“快说,若是敢骗我们,可没有好下场。”
    那药材贩子哪知道她?们是蛊神教弟子,只当是一群才从?村里出来的乡巴佬,心里鄙夷至极,面上却堆出一团和气,兴致勃勃讲了起来。
    而?在他开始讲述的时候,听书的人群中?,有个带着帷帽的灰袍人,悄无声息地走到了附近,侧耳倾听了起来。
    其人个子不高,身形单薄,穿的灰袍朴素宽大,站在那里,落拓又孤寂,显得与众人格格不入。
    约莫三刻钟,故事讲完,药材贩子如愿得到五两赏银,笑逐颜开地走了。
    渡丽含却是俏脸变色,怒道:“好个林燕然,抛弃我姐姐,原来是去选了荣华富贵,走,我们回去找无忧前?辈,狠狠告她?一状!”
    说着带同伴离去,只是她?没发现,在她?走后不久,那药材贩子带着几个同伴,鬼鬼祟祟地尾随了上去。
    只是他们刚走出几步,忽地都哎呀哎呀地叫唤起来。
    接着开始拼命往身上抓挠。
    短短几息之间,这?些人便将脸皮脖颈挠出了许多血道道,却还在撕扯衣裳,不停地抓挠,嘴里痛苦地喊叫:“哎呀,痒死了,痒死爷爷了!”
    不远处的灰袍人,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更远处,渡丽含一行,已走的不见影了。
    回到寨中?,渡丽含立刻将今日所?闻对阮不离、阮不弃和无忧说了,完了又愤愤不平地告状:“无忧前?辈,林燕然新婚之夜抛弃我姐姐,姐姐还替她?瞒着,说她?有苦衷,说是蛊神的默许,可现在天下人都在传,她?被两个女皇看中?,马上要当皇后了,这?分明是奔着荣华富贵去的,哼,无忧前?辈你是她?师祖,又德高望重,你可要为?我们做主!”
    无忧傻眼,哪想到这?事居然还没完?
    偷偷看了眼阮不离,想她?为?自己说句话,阮不离也?对林燕然抛弃自己爱徒之事耿耿于怀,闻言只老神在在的坐着,对他求助的眼神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