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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草原激戰星移破敵暗襲生
    今日草原的风已然减弱,艳阳高照,温暖的阳光洒在广袤的草地上,没有昨日那般凛冽的寒风肆虐。趁着这难得的好天气,族长一声令下,众人收拾行囊,继续向草原深处前行。空气中瀰漫着青草的清新气息,马匹的低鸣和车轮碾过泥土的轻响交织成一片,队伍中不时传来低声的交谈,大家的脸上都带着一丝解脱的轻松,汗水在阳光下闪烁,映照出疲惫却坚韧的眼神。
    然而,好天气并不能带来好运气。当大部队行至草原中部时,一羣不明身份的武装之人突然从地平线上冒出,他们身着粗糙的皮甲,手持冷冰冰的弯刀和长矛,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寒光,阻拦着队伍的去路。他们的眼神如狼般兇狠,空气中顿时瀰漫起一股浓重的杀气,让人脊背发凉,尘土在马蹄下飞扬,混杂着他们身上那股野蛮的汗臭和铁锈味。
    柳如烟族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恐惧如潮水般涌来,有人低声抽泣,泪水模糊了视线,有人紧握武器,脸色煞白,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此时,陈彦如和陈彦康姐弟二人见状,顿时明白一场血腥大战在所难免。为了保护族人,他们毫不犹豫地站到队伍最前方,陈彦康的拳头捏得发白,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混着尘土滑落脸庞,而陈彦如的眼中则闪着坚定的光芒,心想:绝不能让这些畜生伤及无辜,她的手掌微微颤抖,却迅速稳住,握紧拳头。
    “你们是谁?让开道路!”陈彦康厉声喝道,声音在空旷的草原上回荡,带着一丝颤抖却强作镇定,喉结上下滚动,试图掩饰内心的紧张。
    谁知对方根本不与他多言,那些人狞笑着提刀衝来,刀风呼啸,带着泥土和汗臭的腥风扑面而来,脚下草叶被践踏得粉碎。陈彦康大喊:“大家后退!会武功的跟我上!”话音刚落,会武功的族人迅速抽出兵器,挡在前面,形成一道人墙,金属碰撞的鏗鏘声此起彼伏。陈彦如则护着那些手无寸铁的妇孺,一边后撤,一边与几名直扑而来的敌人激战。她的剑光如游龙般闪烁,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阵劲风,逼退了试图绕后的袭击者,剑刃划过空气的啸声尖锐刺耳,鲜血溅起时温热的触感让她眉头微皱。
    眼见一羣凶神恶煞的敌人手持弯刀围了上来,陈彦如的脑海中突然闪现苏清宴的教诲——在危急关头,直接动用斗转星移的七八九式杀招。她深吸一口气,内力如江河般涌动,娇喝一声:“斗转星移——天意难违!”她的声音清冽,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胸口起伏,感受着体内真气如火山般喷涌。
    剎那间,一股磅礴的真气从她掌心迸发,凝聚成一个巨大的水球,晶莹剔透却蕴含着毁灭性的力量。水球如活物般膨胀,瞬间将那些砍向众人的兵器黏住,刀剑长矛纠缠成一团,发出金属摩擦的刺耳尖鸣,黏稠的液体在阳光下折射出诡异的七彩光芒。陈彦如聚足全身内力,猛地一推,那水球如炮弹般反弹回去。因为这是斗转星移的绝杀,内力倍增,反弹的兵器化作一道道致命的弧光,直奔敌人而去。只听“啊——”的惨叫声此起彼伏,鲜血喷溅,空气中瀰漫起浓重的血腥味,铁锈般的腥甜直衝鼻腔。一大片敌人倒下,他们的身体被那些利器切割成支离破碎的形状,残肢断臂散落一地,草原的绿草瞬间被染成暗红,泥土被鲜血浸润,发出溼润的咕嘰声。
    陈彦如望着眼前血腥的一幕,娇躯微微一颤,吃惊道:“这天意难违……太恐怖了。”她的心跳如擂鼓,掌心还残留着内力回盪的馀韵,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既有对力量的敬畏,又有对杀戮的隐隐不安,胃中翻腾着淡淡的噁心,她强压住,转身继续护卫族人。
    与此同时,陈彦康那边也被一羣一等一的好手围攻。这些敌人身手矫健,刀法狠辣,每一击都带着破风的啸声,刀刃划过时捲起尘土如龙。看到自己的手下竟被陈彦如轻易屠戮,那些高手心里一惊:碰到高手了!他们不敢怠慢,攻势更猛,刀光剑影交织成网,逼得陈彦康步步后退,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混着尘土,模糊了视线,他咬紧牙关,呼吸急促。
    这时,陈彦如瞥见弟弟的危局,高声喊道:“康儿,直接用杀招!别留手!”她的声音穿透战场的喧嚣,带着急切和关切。
    正激战得热血沸腾的陈彦康闻言,想都没想,便倾力施展。他凭藉超凡的战斗智慧与心算能力,预判对手的招式变化与劲力流转,提前佈下“力场陷阱”。“斗转星移——第八式,因果循环!”他低吼一声,掌风如漩涡般捲起,周身真气化作无形的因果之网,惊天地,泣鬼神,空气中彷彿有无形的丝线在拉扯,发出低沉的嗡鸣。
    围攻他的高手们见识到这转星移第八式,脸色剧变,不敢直攖其锋,纷纷用最快的速度闪避。但一些武功稍弱的敌人当即被那震力捲入,身体如断线风箏般飞起,重重摔倒在地,口中喷出鲜血,当场气绝,骨骼碎裂的脆响回盪在耳边。震波扩散开来,草原上的草叶被掀起,尘土飞扬,空气中回盪着骨骼碎裂的闷响,地面微微颤动。
    见这些敌人被击退,陈彦康心中暗喜:“怪不得师父让我直接用杀招……太厉害了!”一股豪情涌上心头,他抹了把脸上的汗,目光如炬,胸中热血沸腾,暂时忘却了疲惫。
    “你们不想死的,就给我快点退后!否则,死得难看!”陈彦康大喝,声音中带着胜利者的威严,回盪在草原上,震得附近鸟雀惊飞。
    “大言不惭!我就不信,你们今天能走得掉!”为首的一名高手狞笑回应,眼中闪着阴鷙的光芒,牙齿在狞笑中露出一丝血跡。
    因为方纔的胜果,陈彦康闻言不由得哈哈大笑,笑声在草原上回荡,充满了自信。“哈哈哈哈,那我今天就要试试,看你们如何留我!”他的笑声朗朗,却带着一丝少年气的张扬,拳头紧握,内力在经脉中奔腾。
    话音未落,对方骤然施展出恐怖的杀招,气势如虹,掌风如狂涛般席捲而来,令人心惊胆战,空气被撕裂的啸声直刺耳膜。魔医刘望舒在一旁观战,他瞳孔骤缩,心头一沉——那招式分明是《苍狼玄鑑功》中的“冻土崩”!
    “不好!”他脱口而出,“此人竟是金国皇帝完顏阿骨打麾下第一猛将,左副元帅完顏娄室!”他的声音颤抖,眼中满是惊惧,手掌不由自主地按住胸口。
    “彦康小心,不要大意轻敌!”刘望舒急声提醒,声音尖锐,试图盖过战场的喧闹。
    听到这声提醒,刚纔还稍稍放松警惕的陈彦康顿时警醒,汗毛倒竖。他立刻加强防备,内力如潮水般涌动,施展斗转星移第八式:“因果循环!”这一式纳万力于一瞬,还天地以混沌。以自身为“容器”,强行吸纳、压缩对手那毁天灭地的终极一击,再以倍数奉还。空气中真气激盪,发出低沉的轰鸣,彷彿天地都要为之崩裂,陈彦康的脸色苍白,额头青筋暴起,体内如有风暴在肆虐。
    完顏娄室心里一惊:“这傢伙看上去没有任何战斗经验,但一开打就用杀招,这背后一定有人告诉他。”他眯起眼睛,审视着陈彦康那张斗志昂扬的脸庞,杀意更盛,心想:无论如何,今天必须除掉这个隐患。
    面对陈彦康这惊世骇俗的杀招,完顏娄室脸色骤变,瞳孔猛缩,也毫不犹豫施展出自己的绝学《苍狼玄鑑功》第七击归寂,此乃心境与武学之至高体现。一是极速回气,为下一轮爆发做准备;二是精神威慑,动极静极的转换令人心神失守;叁是窥敌破绽,在绝对的“静”中,洞察对手因惊愕而產生的细微间隙。他的身影瞬间静止如山,气息收敛,周身杀气如狼嚎般隐没,草原的风似乎都为之一滞。
    然而,完顏娄室《苍狼玄鑑功》的归寂,衝破了斗转星移因果循环那庞大有黏性的水球,猛然衝向陈彦康,如猛兽般直刺对方身体,杀气腾腾,势不可挡。水球爆裂的瞬间,发出水花四溅的闷响,黏液飞溅到陈彦康的衣袍上,冰冷刺骨。他见因果循环的杀招被破,心头一沉,急忙施展斗转星移第九式寰宇寂灭?终极奥义,纳万力于一瞬,还天地以混沌。以此式为“容器”,强行吸纳、压缩对手毁天灭地的终极一击,再以倍数奉还。他的双掌张开,如黑洞般吞噬一切,体内的内力如海潮般涌来,将寰宇寂灭推至极致巔峯。
    此时的柳如烟胆战心惊地看着,陈彦如与陈彦康与敌人惊心动魄格斗,心里紧张到极致,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嵌入掌心,鲜血渗出也不自知。她低声祈求祖先神保佑她儿女战胜敌人,保佑他儿女的安全,也保佑族人度过此劫,泪水在眼眶打转,喉中哽咽,脑海中闪现儿女幼时的模样,心如刀绞。
    当《苍狼玄鑑功》碰撞到寰宇寂灭,被寰宇寂灭那庞大层层叠叠的水球给稳稳接住,水球表面波纹盪漾,发出低沉的嗡鸣,彷彿吞噬了世间一切。然后陈彦康以倍数奉还,那股力量如山崩海啸般反弹而出。完顏娄室见被反弹回来的《苍狼玄鑑功》归寂,吓得立刻飞身躲避,脸色铁青,汗如雨下,儘管他奋力躲避,最终还是被“寰宇寂灭”的反弹将《苍狼玄鑑功》归寂——加倍的力量将地面犁出大片沟壑,泥土翻飞,草根断裂,发出轰隆的巨响,完顏娄室也被震得吐血,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胸前的皮甲,他踉蹌后退,口中发出痛苦的闷哼,内脏如被撕裂般剧痛。
    而跟随完顏娄室的那几大高手被寰宇寂灭反弹归寂这力量震得经脉断裂,从空而降,痛苦的哀嚎着,完全失去了战斗力,他们的身体扭曲落地,骨骼碎裂声不绝于耳,脸上满是惊恐与绝望,鲜血从口中、鼻中涌出,染红了草原。
    看着战胜了完顏娄室这帮敌人的柳如烟,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放下,胸口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泪水滑落脸颊,喃喃道:“谢天谢地……”正在大家都放松警惕时,尤其陈彦康以为胜券在握,谁都没有想到从他身后冷不防飞出一人,趁他不备,狠狠一掌击中了他!此人并非旁人,正是大当家笑傲世的徒弟——陆万象。和笑傲世一样,他选择了最卑劣的偷袭手段。
    万道森罗的掌风如刀割裂空气,裹挟着撕裂般的内劲,直贯而至!正朔极北风(正之道)——以正气为刃,招式刚猛无匹!直击陈彦康后心,他只觉一股剧痛如潮水般涌来,身体摇晃倒了下去,口中喷出鲜血,温热的液体溅到草叶上,视野开始模糊。
    “康儿!”柳如烟痛心叫喊着,声音撕心裂肺,扑上前去,却被族人拉住,她的心如坠冰窟,脸色煞白,泪如泉涌。
    陆万象狞笑着走近受伤的陈彦康,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兇光,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准备用万道森罗吸去他的内力和所有武功,那股恐怖的吸力已然在掌心凝聚,空气中隐隐传来鬼哭狼嚎般的低啸。
    “彦康!”见弟弟被偷袭倒地,陈彦如带着满心悲楚嘶吼,声音颤抖,眼中血丝密佈,然后再怎么呼喊也是无用的,这突如其来的一掌的确伤的他很重,她的心如被利刃刺穿,悲痛欲绝,脚步踉蹌。
    咻咻咻,几道剑气射向陆万象,防不胜防,剑光如月华般皎洁,撕裂空气,给了陈彦康喘息的机会。“姐快带康儿离开,我来顶住。”柳小风的声音坚定,带着勇者的粗獷,他稳如磐石,手指如剑直指陆万象,呼吸间已将全身力量凝聚于指尖——那是望月神剑独有的警戒之姿!挡在陆万象身前,汗水浸溼了他的衣衫。
    完顏娄室看到救星赶到,不觉间脱口叫道:“陆兄弟将他们斩尽杀绝。”他的声音沙哑,嘴角还掛着血丝,眼中重燃希望,勉强站稳身形。
    但是柳小风的望月神剑并未学到家,很快就被陆万象看出了破绽,以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刁鑽一掌给腾空击中,他一掌轰来,天地似为之静止,那股内劲如狂涛怒浪,竟将空气都撕开一道裂痕,直灌柳小风心口!他被重重摜倒在地,已是重伤难起,口中咳出鲜血,身体蜷缩,剧痛让他眼前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