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司刹和一众青冥卫将擒风团团围住。
擒风扫了一眼,丝毫不慌。
想要留下他的性命,可不是那么简单之事。
既然撕破脸,擒风对着沈墨渊说道,“皇帝很想知道你我武功谁更高。”
“我也很想知道。”
沈墨渊眸色幽深,“你想知道跟本王有何关系。”
“本王对此不感兴趣。”
一个暗卫而已,还想跟自己一决高下。
“想不到堂堂凉州王胆子如此之小。”擒风使用激将法,“当了王爷以后连出手的勇气都没了。”
司刹压低声音说道,“王爷莫听他的,我去对付他。”
沈墨渊抬手制止,“本王自有打算。”
他猛的看向擒风开口,“你敢不敢与本王对上一掌。”
他突然想到了一桩很好玩的事,不如就拿擒风试试。
擒风以为自己的激将法起了作用,心中暗暗得意,“莫说是一掌,便是十掌也无妨。”
司刹杀人的眼神看了擒风一眼,手中暗器全部就位,若是擒风敢有异动,她会立马出手。
沈墨渊走到距离擒风两米开外凤眸挑起,“来吧,别耽误本王歇息。”
擒风一脸不屑,歇息,待会他一掌下去,恐怕对方只能去地下歇息。
调整气息以后,他出手了。
速度之快确实不同凡响,沈墨渊感受到掌风迎面而来。
他淡定的从身后拿出右手,用高压电掍迎接擒风。
擒风眼见沈墨渊手中握着一个黑漆漆的东西,不是刀棍,却不知是何物。
此时已经顾不得许多,掌力已经收不回来。
不管对方拿的是什么,今天都是玉碎。
下一瞬,擒风的手接触到黑色物体。
一阵眩晕从头传到脚丫,他的身体抽搐了一下便倒在地上。
全场惊呆。
司刹、青冥卫以及皇帝派来的羽林军都张大了嘴巴。
这,什么情况。
沈墨渊看了一眼哒哒哒冒着电流的电棍喃喃自语道,“怪不得苒苒说此物乃是防狼神器。”
“莫说是狼,老虎来了也得留下命来。”
白天顾苒苒和舒然闲聊时提及到此物。
苒苒说空间中有从加州买的迷你便携装高压电棍。
结果,舒然不感兴趣,倒是沈墨渊和洛景年一人要了一个傍身。
刚才沈墨渊突然想到,何不拿擒风试试效果。
没想到,果然没让他失望。
沈墨渊蹲下,将电棍在擒风身上又戳了一下,“怎么样,厉害吗?”
擒风眼中被滔天恨意席卷,“你,你竟然用暗器。”
沈墨渊丝毫不觉得丢人,他将电棍关闭收起来,随后对着司刹说道,“清理干净,本王要去睡了。”
……
另一边,青州。
天还没亮。
青州刺史赵德文就带着青州军四处搜寻盗贼。
“昨夜皇宫中丢了一件国宝,现在全城缉盗。”
天亮时,这伙人已经到了凉州城门口。
沈墨渊临走时交代过严文,询问清楚对方缘由便放他们进来。
除了秘密研究发电和各种现代技术的地方,凉州城其余皆不是禁区。
赵德文跟严文交涉了几句,又搬出皇帝口谕,严文看似无奈的让人打开了城门。
上千人的青州军很快搜寻完毕集结到凉州王府门口。
管家跟严文一样,也是受了沈墨渊的命令,先阻拦再应允。
倒是萧贵人,她按照身份地位出来闹了好一阵才松口。
赵德文对属下吩咐道,“仔细点搜,别将王府中的东西磕着碰着。”
属下们一拥而入,四散到王府各处。
赵德文亲自前往书房,重点搜索此处。
他听秦先生说了,书房中有道密室。
赵德文在墙面各处仔细的摸,寻找密室机关。
不多时,摆在架子上的花瓶引起了他的注意。
稍一转动,密室门被打开。
他抽出腰间宝剑,一步步朝着里面走。
密室里面点着灯,正中间摆放着一口大水缸。
赵德文看到的时候,激动的难以抑制。
他兴奋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心跳都加速了几拍。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皇帝连夜召见,让他寻找的东西就是此物。
虽然他不明白这口大水缸有何意义,但是既然皇帝想要,肯定有他的道理。
而且安平帝有令,若是寻到此物,要不顾一切代价立马送入宫中,有阻拦者,杀无赦。
想到此物会是他封侯拜相的垫脚石,赵德文立马唤来属下,“将王府家眷统统围住。”
旋即,他又召来十名心腹,“你们将此物抬到马车上,立刻进宫。”
……
御书房中。
今日并无早朝,安平帝坐在龙椅上,下首站着秦宽和吴尚书。
吴尚书躬身说道,“陛下,要不然你去歇着吧,有消息咱们即刻禀报。”
皇帝寅时便把他召进宫中,就这么干等了两个时辰。
安平帝手指在太阳穴上按下几下,“朕不乏。”
想来赵德文已经进了王府,也不知道那可通古今的大水缸在不在。
又过了半个时辰,赵德文匆匆进宫。
许是急了些,跨门槛时竟被绊倒,摔了一跤。
安平帝未追究他的君前失仪之罪,直接开口问道,“朕要找的东西呢?”
赵德文跪在地上笑着开口,“陛下,找到了,已经命人抬进来,就在殿外。”
第238章 冤枉
安平帝闻言,兴奋的站了起来,“快,抬进来。”
秦宽眼神瞬间也精亮无比,想不到,就这么轻易得了这绝世神器。
有了这个,他以后往来古今自如,不必再看任何人脸色。
赵德文的几个心腹搬着大水缸进来,他在一旁不住的提醒道,“小心着点。”
“可别磕着。”
“轻轻放下。”
安平帝绕着水缸转了一圈,感觉平平无奇,并无什么特殊之处。
他头也没抬说道,“你先下去,明日早朝一并赏赐。”
赵德文知道这话是对他说的,只能行礼退了出去。
原本还想看看这口水缸有何特殊,看来皇帝并不想让他知晓。
待到殿内只剩下吴尚书和秦宽以后。
安平帝抬眸看着秦宽,“秦先生,这可是你那师门法器?”
秦宽进前一步,仔细的盯着水缸看。
“是,就是这个。”
他穿越而来的时候虽然没有仔细看,但是他依稀记得缸沿上有些奇怪的纹理。
安平帝迫不及待说道,“给朕演示下,此物如何通古今。”
秦宽只觉得浑身燥热,手心都被汗湿。
他经历过被水缸传送,也确定现在宫中太妃们所用化妆品是现代传递而来,但是具体如何操作,他并不确定。
他现在既好奇又害怕,只能先做个尝试。
他在殿内扫视一圈,寻找合适之物。
“吴尚书。”秦宽问道,“可否借你官帽一用。”
吴尚书:……
你这是想去掉我的顶戴。
虽然心中不乐意,但是皇帝都没阻止,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摘下官帽递了过去。
秦宽拿在手里,深深呼出一口气随后把帽子丢进水缸。
吴尚书和安平帝都目不斜视的盯着水缸。
过了好几个呼吸,里面竟然一点动静没有。
安平帝眉头逐渐蹙起,“秦先生,你确定就是此物?”
被吹嘘的神乎其技,如今竟然并不起作用,说不失望那是假的。
秦宽额角已然细汗微布,他将帽子拿起来,又轻轻放进去。
情况依旧如故,一点动静没有。
怪了,难道还有什么方法他不知道?
连着试了四五次,皇帝逐渐没了耐心。
“秦先生。”他声音森冷,“莫非,你一直在戏耍朕?”
若不是秦宽说的有鼻子有眼,并且确实颇具见解,他是肯定不会信什么通古今之说。
但是从眼下情况来看,或许另有隐情。
“陛下。”秦宽强装镇定,“本道所说,句句属实。”
“本道怀疑,凉州王故意用了障眼法。”
安平帝面带愠色开口,“怎么说?”
秦宽解释道,“这口水缸或许是他故意让咱们找到的仿造品。”
吴尚书偷偷扫了一眼安平帝旋即看着秦宽,“秦先生是说,凉州王已经预料到咱们要搜寻王府的安排?”
“他真有这般预料未来的本事?”
这话看起来是疑问,其实就是对秦宽的质疑。
秦宽哪里听不出来这是落井下石。
但是事已至此,他强行狡辩也是无用。
就在此时,赵德文在外禀报,“陛下,臣拦截到凉州城送出去的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