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女子不想被人夸赞长的好看呢?
她转念一想说道,“首饰你已经送了许多。萧姨对你上次说的美甲更感兴趣。”
“你何时得空就来给萧姨做。”
沈墨渊偷偷看了一眼母妃,心道,上次她明明听她跟佳宁说她素来不喜倒腾指甲。
顾苒苒牵起萧贵人的手认真看了一下,“萧姨,您这手,若是放在现代,都可以当手模了。”
“我忙完就立马过来给您做指甲。”
萧贵人盯着顾苒苒,眸子里温柔无限。
这女子,不怪儿子这般喜欢,就连她这个当母妃的都无法挑出一点毛病。
又寒暄了一炷香功夫,顾苒苒在沈墨渊和萧贵人不舍的眼神中踏入水缸。
转瞬之间便消失不见。
沈墨渊如同做了一场梦一般,整个人似乎被抽空,几乎站立不稳。
过了好一会,他回过神,怅然的走出密室,坐到书房的梨花木椅子上。
“母妃,儿子今日表现尚可吧。”
萧贵人正准备跟儿子说道说道此事, 没想到对方竟然主动开口询问。
她淡淡出声,“若继续如此,苒苒怕是都不愿再来。”
萧贵人故意将话说的严重一些,好引起儿子的重视。
沈墨渊听闻此言,立马站了起来,“母妃,儿子说错话了?”
萧贵人轻轻的摇摇头,却不说话。
沈墨渊急了,皱着眉头,认认真真的思索起来,到底是哪里表现不佳。
“母妃,是儿子仪容不整?
“是不是儿子方才说话声音大了些?”
……
“想起来了,定然是因为追风。”
萧贵人眼睛一亮,没想到,儿子竟然自己悟出来了。
不错,不错,还不算是无药可救。
她满怀期待的看着沈墨渊,等待他开口继续说。
沈墨渊叹了一口气道,“儿子忘记告诉苒苒,追风可以闻香识人。”
第188章 哑巴亏
萧贵人听到沈墨渊的话,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追风不能留了。
看样子指望他自己参悟是不可能,还是她点拨一下吧。
“下回苒苒来,你可否说些女子感兴趣之事?”
萧贵人想了想接着说,“若是真不知说什么,闭口不言也可以。”
儿子文武双全,样貌在大乾也算是极出众的,当个安静的美男子或许对苒苒而言更具有吸引力。
沈墨渊被母妃说的有些自我怀疑。
也不知苒苒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
……
加州。
在顾苒苒‘消失’的这几个小时,司刹和赤影已经急疯了。
二人在酒店上下找了一个遍,司刹看着主卧室里面的大水缸喃喃自语,“莫不是到凉州城去了?”
苒苒姐明明说过阵子才会去。
她拿出随身携带的铜钱,纠结着要不要卜上一卦。
可是师父的话犹在耳畔,不得随意预测上位者命数。
恰在此时,顾苒苒突然回来了。
“苒苒姐。”司刹绷着的神经顿时松快了下来,“您是去凉州城了吗?”
顾苒苒点头,“是的,皇帝突然召见沈墨渊,我有点担心,过去看看。”
这话出口,司刹秀眉蹙起,“王爷可还好?”
顾苒苒将事情原委大概说了出来,她这才安心。
司刹想到沈墨渊单刀赴会,而她却不在身边保护,心中还有些觉得失职。
沉默了几分钟,她开口说道,“渊冥军之所以这么死心塌地跟着王爷,就是因为他从来没把我们当成下人。”
不管是先前凉州城危机重重还是现在安平帝动机不明,沈墨渊一直都有退路,退到鹿城投奔他师父,亦或干脆穿到现代找苒苒。
但是为了一城百姓,他始终未退半步。
顾苒苒没说话,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司刹盯着她的眼睛突然问道,“苒苒姐,你觉得王爷如何?”
虽说下属不该干涉主子的私事,但是她觉得,苒苒姐不会介意她问这个。
顾苒苒面色微变,“他人很好啊。”
“正如你所说的,有身为一城之主的担当。”
司刹依旧凝视着她,“还有呢?”
顾苒苒不是傻子,她知道司刹想问的是什么。
但是她对于这个问题暂时没有答案。
顾苒苒在司刹的小脑袋上戳了一下岔开话题,“对了,你们道门允不允许成婚?”
司刹年纪虽然搁在现在还很小,但是在古代也是谈婚论嫁的时候。
要是真是师门不允,那可真是白瞎了这么又美又飒的一位御姐。
司刹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苒苒姐,你问这个作甚。”
顾苒苒故意逗她,“只许你问,不许我问吗?”
司刹敛色定神道,“师门确实不允许成婚。”
“但是我早已退出道门。”
后面半句就像蚊子哼哼一样,顾苒苒勉强听清。
“那就好。”她勾唇笑道,“遇到喜欢的可得告诉我。”
司刹起身朝着门口走,“苒苒姐,我去跟赤影说一声。他还在下面找你呢。”
顾苒苒看着平日里的杀神狼狈而逃,笑的花枝乱颤。
……
凉州城。
顾苒苒离开后,沈墨渊坐在书房呆愣了几个时辰。
直到东方鱼肚白,他依旧没有半点困意。
练完武功,他把严文传到书房,“你去剪些红薯苗送到青州城交给刘公公。”
“另外,派人往各州县传播红薯苗和大棚。”
严文不解的问道,“皇帝拿二十万两黄金购买,若是发现百姓们唾手可得,会不会降罪?”
他倒不是害怕皇帝降罪,就是好奇王爷为何这般淡定。
沈墨渊手指在眉心按压几下,“没有人比本王还了解这位皇兄。”
“胜负与面子是他最为在意的两件东西。”
这个决定是他亲自做的,吃了哑巴亏他也只能咽下去。
严文虽然听的一知半解,但是他对沈墨渊绝对信任和服从,当即出去办差。
红薯苗送到安平帝手中后,他立马将秦宽召来。
“秦先生,此乃凉州王送来的,你看看是不是红薯苗。”
秦宽打眼一看便知道,这玩意哪还能有假。
在现代普通的就像一根草一样,却是皇帝花了二十万两黄金买来的。
“陛下。”秦宽拱手一拜,“这确实是红薯苗。”
“只是青州气温极低,要种植红薯得开春以后。”
他大概猜到,沈墨渊那边肯定是用了薄膜或者别的手段。
安平帝扫了秦宽一眼,“为何凉州可以种,而青州不可?”
秦宽解释道,“凉州王之所以可以,皆是因为利用了师门法器。”
“不过,一年之内,本道有办法让法器重归我手。”
其实他内心里很忐忑。
一年这个时间也是他经过深思熟虑说出来的。
时间太长,他害怕皇帝等不及。
时间太短,他没把握想到脱身之法。
安平帝将信将疑的看着秦宽,失望之情一扫而过。
他本以为贵人是可以助他直接翻云覆雨,没想到还要等待许久。
秦宽离开后,太后院子里的纪嬷嬷前来禀报,“陛下,太后亲手熬制了您爱喝的桂花羹,请您移驾。”
安平帝压制住心中的不耐烦说道,“下去吧,朕过会去。”
桂花羹,他早就不爱喝了。
现在他心中日日所想,是如何将让大乾纵横四夷。
到时候,沈墨渊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第189章 又被召见
太后暂住的院子是刺史府中最为幽静雅致的。
她素来对于饮食起居要求极高,从宫中带来的宫女下人压根住不下。
安平帝到的时候,太后正对着镜子抱怨,“这青州,哪里比得上京城。”
“整日刮着风,把哀家的皮肤都吹的起皮了。”
宫女在一旁附和,“娘娘,此处穷山僻壤,自然不能与京城相提并论。”
“陛下待一阵子,或许就会回心转意。”
安平帝闻言,快步走进屋内。
下人们还未计行礼,就听到这位天子厉声开口,“混账东西,朕的心意,岂容得你揣测?”
“刘公公,掌嘴。”
刘公公领命,上去对着那个多嘴的宫女啪啪啪打了起来。
太后听着这般动静,脸色逐渐冷了下来。
“皇帝。”她淡淡开口问道,“这是要在哀家面前演哪一出啊?”
安平帝递了一个眼神给刘公公。
对方立马住手,带着一众下人退了出去。
“母后。”安平帝嘴角牵起一抹勉强的笑,“您熬的桂花羹呢。儿子正好饿了。”
太后见皇帝主动藏锋,脸色稍许和缓了些,她冲着殿外吩咐道,“纪嬷嬷。去将桂花羹盛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