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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有琴斐道:“自然,昨日之战,在下也去?观战了。”
    拓跋焰听出她称呼与其他皇子皇女皆不?同,好奇问道:“你为何自称在下?”
    她对南人的文化一知半解,以为在下是贱民?才会用?的称呼。
    有琴斐道:“我虽是皇女,却倾慕走江湖的侠客,也曾在外游历,习惯了这般称呼。”
    拓跋焰立刻来了兴趣,她也听她哥哥拓跋雄鹰说过南人的江湖,遂向有琴斐询问江湖上的趣事。
    有琴斐惦记着?去?看望林燕然,只好委婉推辞:“在下今日还?有要事,拓跋姑娘若是想?听,不?如?改日。”
    拓跋焰眼珠转了转,趁势问道:“你去?嫡长公?主府上做什?么?”
    有琴斐道:“去?看望我姐夫。”
    她这句话的意思很?鲜明,一则告诉拓跋焰我已经有了姐夫了,你们蛮族派人来求亲,实在是无礼至极,二则告诉拓跋焰,我姐夫便是被你们打伤的,你识相点就赶紧走。
    可是拓跋焰的脑回路与众不?同,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林燕然昨日被蛮族的巫师赫连月伤到了,如?今看来,还?伤的不?轻。
    她不?由地生出几分得意,语气傲然道:“你们南人气量太过狭小,我方才上门去?拜见,竟然将我拒之门外。”
    独孤云冷冷插话:“说起气量狭小,我们南人自是比不?过你们蛮族,四个打一个,年轻的打不?过,便派老的压阵。”
    这要是搁了其他人,早就恼羞成怒了,但是拓跋焰不?同,她道:“输赢可不?是论的一次两次,而是要看谁能赢到最?后?,最?后?是我们蛮族赢了,那不?管蛮族上了多少人,都是蛮族赢了。”
    独孤云和有琴斐对视一眼。
    她们本以为拓跋焰只是个刁蛮无状的公?主,没想?到居然能说出这番见解。
    这番话才让她们真正认真审视起来拓跋焰。
    这样的人可比嚣张跋扈的人难对付多了。
    拓跋焰这时又?转了转眼珠道:“你姐夫抢走了我的弯刀,我上门索要还?被赶出来,你既是她的妻妹,理?该帮她赔罪,你说怎么办?”
    有琴斐愣了一下。
    她从?来没遇到这么强词夺理?的人,她若是拒绝,便显出自己神瑶人不?团结,平白地让拓跋焰看笑话,若是接受,那便是傻子了。
    她皱着?眉道:“拓跋姑娘,我姐夫做事向来很?有分寸,她既这么做,自有她的道理?,正所谓君子不?强人所难,我自然不?敢妄加干涉,在下还?身有要事,告辞。”
    说着?便要和独孤云离去?。
    拓跋焰身形一闪,挡在了她面前,那双妖冶妩媚的眼睛蕴着?一丝轻蔑的意味。
    “你姐夫的事你不?赔罪,你自己撞到我,你难道也要推脱?原来你们神瑶人都是这般敢做不?敢当吗?”
    有琴斐只好道:“你想?要什?么?”
    拓跋焰一听她这话,立刻认定这个人比较好拿捏,她眼珠转了转,道:“我初来乍到,对你们神京城不?熟,你带我到处逛逛吧?”
    第一次自然不?能提什?么太过分的要求,等第一个要求满足了,再提第二个、第三个,这可是母妃教给自己屡试不?爽的驭人之道。
    果然,有琴斐一听她这么说,不?由地松了口气,道:“好,今日有事,改日带你参观神京。”
    她和独孤云得以脱身,来到了嫡长公?主府。
    林燕然这时候还?没有醒来,有琴明月听说有琴斐上门,顿时又?添了份堵,立刻命人客客气气请她出府。
    有琴斐受到冷待,心情很?是低落。
    倒是独孤云,围观了林燕然当街那一战,对她暗地佩服,而且这些时日来林燕然以乡民?之身,与一帝皇叫板,当真是铁骨铮铮。
    独孤云道:“她们二人正面临拆散,如?今林郎君又?受伤,想?必没有心情见外人,你上门已尽了心意,不?必多想?。”
    有琴斐一想?也是,心情便又?好了些,她便入宫见自己母妃,打算告知她自己已向父皇请旨从?军的事。
    她想?给婉嫔一个惊喜,悄悄溜入她宫中,嬷嬷和贴身婢女刚要行礼,就被她止住,接着?便蹑手蹑脚来到婉嫔身边
    婉嫔躺在美人榻上,正在小憩,乌黑的秀发盘作了高高的发髻,因是小憩,外裳也脱了,只着?了中衣,身上盖了条轻薄的绸被。
    有琴斐走近过去?,刚想?唤一声母妃,便瞧见她中衣外裸露出来的那截脖颈上,全是骇人的伤痕。
    颈后?的腺体,也若隐若现,其上齿痕累累,血肉翻卷。
    她欣喜的脸色霍然变了。
    眼神变得惊怕、骇然,不?敢置信,还?夹杂着?一丝突如?其来的慌张。
    她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拉开?衣领。
    这一望之下,只见那腺体支离破碎,几乎被噬咬的快要裂开?!
    这样一幅画面,落在她母妃身上,对她的冲击无疑是震撼的。
    恐惧和不?敢置信定格在她那张秀美的脸庞上,她的手触电般收回,接着?脚步后?退。
    脸色唰地苍白如?纸。
    她连连后?退,几欲摔倒。
    嬷嬷赶忙来搀扶她。
    有琴斐却一把推开?嬷嬷,猛地转过身去?。
    她是乾元,及笄之日起便已被教养嬷嬷教导了乾元和坤泽的交合常识,她太明白对于坤泽来说,腺体被咬成那副模样,有多么残忍,这根本不?是取悦,而是作践!
    这是她十多年人生中从?未遇到过的可怕的事,发生在她最?爱的母妃身上。
    神情中的不?敢置信化作了深深的痛苦,她的面目都因此扭曲了起来。
    忽然一把拽住嬷嬷,出了寝殿。
    “你告诉我,母妃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嬷嬷支支吾吾,眼神闪躲,小声道:“三殿下,这是皇宫,你说话小心些。”
    “是不?是父皇?”
    嬷嬷低着?头,不?敢答话。
    有琴斐已经猜到了事实,那是她母妃啊,除了她父皇,还?有谁敢这么作践她?
    可是她不?敢置信,皆因她母妃从?未和她说起与父皇之间的事,她是女儿,又?岂敢询问父母的隐私?
    可是现在她看见了什?么?她母妃遍体鳞伤,腺体快要被咬掉了!这样一幅惨烈的画面,落在身为女儿的她眼中,她又?怎么能当做没看见?
    “为什?么?”
    满腹的悲愤,令她冲着?嬷嬷吼了起来。
    可是嬷嬷压根不?敢说,只能小心翼翼地道:“三殿下,这是皇宫,还?请谨言慎行。”
    这句话立刻让有琴斐的眼睛红了。
    “嬷嬷,你告诉我,不?然我是不?会走的!”
    嬷嬷只好委婉道:“三殿下,这是皇宫,岂能事事如?人意,三殿下如?今大了,也该学着?懂事了。”
    有琴斐盯着?她,继续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母妃为什?么瞒着?我?”
    嬷嬷压低声音道:“三殿下,娘娘不?想?让你操心,你还?是别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