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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光是这三瓶药,就价值十万两银子,
    不过嘛,收徒弟是殿下授意,徒弟还?是殿下名义上的妻郎,自己送出去这份收徒礼,岂不是左手进右手,入了一家人的口袋?
    便?是殿下问起来,老夫也可理直气壮。
    嘶,老夫真是个天才!
    孙春生?还?在得?意的笑,忽听桌上哐当一声响!
    定睛一瞧,差点被气的裂开了!
    封谷这个老贼居然拿出自己的金印放在桌上,恬不知耻地林燕然道:“燕然,这便?是为?师送你的入门礼,尽管拿去花,不够了再找为?师要!”
    银子!大?把?的银子!
    林燕然仿佛看见了银子在自己面前飞,馋的泪水快要从嘴角流出来。
    她?强迫自己将眼睛从金印上移开,假装镇定地道:“封前辈,这是您老的金印,晚辈怎么能要呢?”
    柳蓁蓁噗嗤笑出声,她?分?明看见林燕然偷偷擦了下嘴角,不会是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吧?
    这个惯会装蒜的坏坯子!
    到底要不要和师父揭穿她?呢?
    师父也真是偏心,让他将金印给我玩玩都不肯,现在居然拿出来当林燕然的入门礼,好气啊!
    但是真的戳穿了,连累师父收不了徒的话,那自己岂不是当不成大?师姐?那还?怎么在林燕然面前耍威风?
    哎呀,好生?为?难。
    孙春生?看见封谷这么不要脸,立刻铁青着脸指着自己的锦囊道:“燕然,你莫要看他那金印是金子做的,但是只能提取区区五万两罢了,而为?师这个锦囊里的药丸,可是价值足足十万两,孰轻孰重,你且掂量掂量。”
    说着一拂袍袖,侧过身去,昂首捋须,高人风范摆到十足。
    封谷立刻跳起来:“孙老贼休得?血口喷人,老夫的金卡每月可提取一次,每次都可提取五万两!”
    林燕然:“!”
    老天奶,要不要这么为?难人啊?
    这不是问她?活死人肉白骨的黑玉断续膏和霸总的无限黑卡,她?选哪个吗?
    成年人难道不是都选吗?
    她?看看封谷,看看孙春生?。
    “两位前辈,晚辈难道不可以同?时拜你们为?师吗?”
    封谷:“?”
    孙春生?:“?”
    封谷拍案而起:“逆徒!气煞老夫也!”
    他抓了金印就走。
    孙春生?跺了跺脚:“竖子敢尔!”
    他一把?夺过锦囊,也走了。
    其余人大?眼瞪小眼。
    林郎君到底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啊?
    柳蓁蓁凶巴巴叉腰,指指点点:“林燕然,你真是没救了你!”
    她?去追封谷了。
    可恶,明明是林燕然气到了师父,可为?什么要自己来哄啊?
    王首春暗道自家郎君才华不一般,闯祸的本?事也是不一般。
    她?幽幽唤了一声:“郎君——”
    林燕然施施然站起身来,背着双手,一步一步朝外走去,姿态端地潇洒磊落。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做田。”
    “种田好呀,种田踏实。”
    她?摇头晃脑地踱步到自己的菜地前,蹲身去侍弄那些秧苗了。
    便?跟没事人一样。
    王首春眨了眨眼,她?怎么觉得?她?家郎君是故意把?两位前辈气走的?
    柳蓁蓁追出门去,发现自己师父竟然趴在门缝上,没走!
    天啊,谁来收了这个没出息的老头子!
    她?刚要喊,便?被封谷拽着一起趴在门缝。
    封谷:“嘘——小蓁儿?,你听没听见她?吟的那首诗?”
    柳蓁蓁一脸生?无可恋:“听——见——啦——————”
    封谷捋须:“她?果然是为?师看中的弟子,居然能吟出如此出尘脱俗的诗句,看来她?刚才那么问,必定是为?了气走孙老贼,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他什么气也没了,背起双手,一脸满足地走了。
    柳蓁蓁:“……”
    可恶,又被林燕然装到了!
    而孙春生?气呼呼走进堂屋后,也趴在了门后偷看。
    “哎东来,你说封老贼是不是还?没走?”
    “师父——”晏东来也是一脸无奈。
    接着孙春生?浑身一震。
    “东来,你听见了没,她?念叨的那首诗,好诗啊好诗!她?年岁不大?,居然如此洞彻世间,真乃是天地之英才,这个徒弟,老夫收定了!”
    晏东来大?吃一惊:“师父不要啊,她?方才还?说要同?时拜你和封前辈为?师呢,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论,怎么能……”
    孙春生?捋着胡须道:“你可曾见过谁敢这么对两位顶级大?医师说话?”
    晏东来头摇的如同?拨浪鼓:“没见过,从来没见过。”
    毕竟敢这么说的,当场就被口水淹死了。
    孙春生?猛地拍掌:“对喽!如此胆识过人敢说常人之不敢说的言论,这样的人,才堪配做为?师的关门弟子!”
    说完他便?一脸慈父笑地走了。
    晏东来呆呆留在原地。
    “师父,弟子现在说大?逆不道的话,还?来得?及做关门弟子吗?”
    房间内,沈琴心正在伺候自家殿下练字。
    两人都听见了院中对话,自然也听见了林燕然吟诵的两句诗。
    沈琴心忍不住道:“主子,这两句诗倒是不凡,不知林郎君打哪儿?听来的?”
    有琴明月也正在搜寻自己前世的记忆,她?饱览群书,可从未听过这两句诗,莫非又是她?自己作?的?
    心念一动,她?当即龙飞凤舞。
    “琴心,你且来看,这些诗如何?”
    沈琴心细细瞧去,先是道了一句:“殿下,您的字越发炉火纯青了,不是微臣敝帚自珍,微臣真心觉得?,殿下这手字,便?是当世名家墨宝,也比之不如呢!”
    这是沉淀了两辈子的真迹,自然是非同?凡响。
    有琴明月并不谦虚,坦然受了。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此诗真是言微旨远。”
    沈琴心继续往下看,泠泠出尘的双眸渐露出凝重之色。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真是意境美妙,清雅别?致。”
    有琴明月等她?感?慨完,才意味深长地道:“这些都是出自林燕然之口。”
    沈琴心震惊:“怎会如此?”
    可是迎着自家殿下肯定的眼神,她?又不得?不相信,心底却暗暗腹诽,等闲下来便?找人去查找这些诗的出处,若是找到是他人所作?,哼,定要揭穿此人的真面目。
    林燕然蹲在菜地旁看秧苗。
    葡萄和黑虎一左一右蹲在她?身边,跟贴身保镖似的。
    便?在这时,孙春生?背着手走到了她?身边,笑眯眯问道:“方才那诗,是你作?的?”
    林燕然随口道:“当然不是晚辈作?的。”
    孙春生?有些不高兴:“那是何人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