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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他很想怒吼绝望一下,摔东西,拔枪,给这满口?胡言的小鬼来一颗子弹,但?脑子里只有:哈。一个念想。
    组织里这么多?卧底,和他有什么关系呢,多?一个少一个都无所谓吧。
    “舅舅,可以狞笑一下吗,你?这样显得我很反派欸。”戚月白身?体微微前倾,用两根手指勾住自己的唇角:“果然是现世报,我知道你?刚才拿枪指着我,我没反应是什么感觉了,好有落差。”
    如果命苦是种天赋,那他舅将?是七十亿挑一的天才。
    “我知道了。”琴酒突然平静开口?:“’那位先生‘早就不信任我了,他派了贝尔摩德接替我,无所谓。”
    他为组织任劳任怨这么多?年,只是一次休假就被毫不犹豫的架空,无所谓。
    银发杀手’咔‘的用蹿起的火苗把烟点燃,行云流水将?闪烁火星的烟揣兜里,然后两根手指夹着打?火机咬住。
    意识到自己弄错了之后,平静的把打?火机扔掉,从兜里掏出已经灭了的香烟,叼住烟头。
    然后’呼‘的吐出一小口?烟灰,调转,终于抽到正确的过滤嘴。
    戚月白:“……”
    好像剂量太大,给他舅弄疯了。
    一扭头,发现果戈里不见了,估计是怕破坏气氛去外面?笑了。
    挺礼貌的嘞,咋不带他一个。
    少年揉揉太阳穴,在心里狂敲木鱼:“术式顺转。”
    安抚了琴酒的精神,看着表面?没太大变化,但?眼神好歹没那么空洞了的琴酒,0戚月白很缺德的图穷匕见。
    “我想要组织安插在政府内部?的卧底名单,和组织首领的位置,以及组织的二把手,朗姆的情报。”少年双手合十,小心翼翼眨巴着眼睛:“你?会?帮我的吧,舅舅。”
    琴酒:)
    “可别!”戚月白扑上去按住他的枪,苦口?婆心:“自杀不能上天堂啊舅舅。”
    虽然他舅本来就不能上。
    “我是要杀了你?!”琴酒咬牙:“一群废物,老鼠,蠢货!”
    戚月白摇头如拨浪鼓:“杀我也不行!妈妈会?心疼的。”
    他就着琴酒的手抠动扳机,子弹瞬间被金丝包裹,掉在地上,如同琴酒如今吹弹可破的心脏。
    少年认真,目光无辜:“而且,我是挂。”
    所以,从了吧。跟挂计较什么呢。
    为了说服琴酒,戚月白又?拿出fbi什么的给的模版开劝,什么证人保护,回头是岸,一笔勾销,非常离谱。
    “我不需要减刑。”琴酒突然松手,伯//莱//塔掉在身?上:“我会?帮你?的,给我安排个好点的监狱。”
    戚月白心虚了一秒。
    ……完啦,他舅彻底疯啦。
    为了弥补,戚月白当即跑回厨房,和笑回来的果戈里配合做了一大桌饭,争取让舅舅度过一场难忘的跨年。
    *
    有了琴酒的协助,组织就好办多?了。
    “怎么做到的!”水无怜奈错愕的睁大眼,有些失声,她盯着屏幕上的文?字,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个美国?人,并不精通日语,不然为什么会?读错假名。
    这些罗马音怎么能组成真情报呢!
    “那个人竟然是组织的钉子,王八蛋……不对,朗姆的长?相是真的吗,那个判官还是人吗!”
    同样的情景还发生在很多?地方。
    然而完成这些壮举的‘神’,正在教室痛苦的做高数。
    一切为了人设。
    第106章
    人被逼急了什么都可以做。
    除了数学。
    兰队饼给了, 戚月白就准备吃。但他大学四年没学过那玩意,高中学的又都还给老师教?下?一代了,所以重买了一堆高数书, 准备拓展一下?报考面。免试归免试,总不能真端着个空脑子就上桌。
    至于读回老本行……
    戚月白回忆了下?自己选了中文系后天天上网和人安利自己专业有多?好, 退能考公考编,毕业大把企业追着抢, 七险二金, 工资万元起步, 毕竟每个人都应该得到?应有的报应的日?子, 果断否决。
    人两辈子总不能踩同一个坑吧!
    他当?年可是在孔老夫子像前发誓再读中文系就是狗的!
    “分就是微分, 微分就是积分,积分不定积分定积分,上联极限无穷求解无解, 下?联积分换元求导不给,横批难上青天,听懂掌声汪汪汪……”
    果戈里迷茫睁开眼,眼底是未散尽的睡意, 一缕白毛凌乱贴在脸颊。
    他看了眼边上垂死梦中惊坐起的戚月白,略熟练的坐起来把人抱住,在少年颈窝蹭了蹭。
    “做噩梦了吗。”
    “我只是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科利亚!”戚月白目光灼灼,举起拳头宣誓:“我们要反抗。”
    早点把事搞完, 这样?回去还能用水土不服做挂科的借口!
    他这辈子可是berber乱蹦的大鲤子九漏鱼啊!
    “嗯……”果戈里睡眼惺忪的眨眨眼, 下?一秒晃晃脑袋,瞬间切换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睡的乱糟糟的头发也焕然一新:“怎么反抗, 月白君?”
    “舅舅不知道组织首领在哪,有人知道,就算她真是个好人我也不管了,不知者不怪。”
    反正琴酒说贝尔摩德绝对不可能是卧底。
    戚月白掖了下?掀开的被角,防止热量流失,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有点晚了。
    愧疚了不到?一秒,按下?拨号键。
    “舅舅,是我,你知道贝尔摩德在哪吗。”
    “我们在涩谷的the sg club酒吧。”
    戚月白沉默。
    抛去琴酒受打?击太大突然变声改性这个不权威的可能……
    “克里斯小姐?”
    女人轻笑:“是我,tresaure(珍宝),听到?我的声音很?惊讶吗?”
    “因为?现在是凌晨三点?”戚月白瞥了眼偷偷打?哈欠的果戈里:“舅舅呢。”
    贝尔摩德故意拖长了尾调,营造出暧昧氛围:“琴酒和苦艾酒能调成苦味马丁尼,你不知道吗,treasure。”
    “……我是有男朋友的未成年人,克里斯小姐。”并不想秒懂的戚月白痛苦:“稍微换个措辞吧。”
    还有treasure是什么奇怪的爱称,他们很?熟吗。
    说完,他伸手隔开因为?无聊从前面贴上来张嘴要磨牙的某人,结果果戈里一点不挑,嗷呜含住并拢的指尖。
    戚月白无奈瞥他一眼,对上的是青年无辜抬起的眼眸:“……叫我小茶野,蓝方都可以。”
    贝尔摩德没说话,因为?电话那头就传来酒杯打?碎的动静,短暂兵荒马乱后,琴酒冰冷的声音响起。
    “有事吗,蓝方。”
    戚月白脱口而出,带着某种窥破秘闻的激动:“我该改口叫舅妈吗。”
    “……”
    戚月白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嘟囔:“好无情。”
    他知道贝尔摩德逗他,这不是想活跃下?气氛嘛。
    果戈里用牙尖磨磨他的指节,舌尖在指腹轻轻一舔,见少年耳根红了,咬牙切齿放下?手机看过来,才松嘴。
    “现在去涩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