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手猛地顿住,他垂眸看着她,她的衣领已经被自己完全扯开了,露出了里面的小衣。
只要再一扯,她就属于他了。
他想要快点得到,想要赶紧把她抓住,不然她会逃走。
她一定会逃走的,她说她不喜欢他啊。
可她的身体在颤抖,她很害怕。
我要爱护她,要尊重她。
可是哥哥,她不爱我怎么办?
少年眼眶中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一颗接着一颗不停滑落。
我要爱护她,要尊重她。
他还在流泪,手上的动作却很温柔地慢慢重新替她整理好了衣服。
我要爱护她,要尊重她。哪怕她不爱我。
哥哥,我做的对吗?
他拉过旁边的被子替她盖好,然后下了床,转头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后默默离开了。
躺在床上的吴青璇都要仰天长啸了,卧槽卧槽!差一点,就差一点她就要被强制爱了!
满头冷汗像是坐了一回过山车,情绪起伏过大又骤然放松下来的小姑娘没过一会儿很快就睡着了。
翌日她是生物钟到了自己醒的,宫远徵昨晚给她下的药不知道是它自己药效过了还是他有过来喂了解药。
总之吴青璇醒了以后是自己坐起来的。
“绿竹见过小姐。”
“白术见过小姐。”
见床上的这位小姐醒了,早早进屋等候的两位侍女适时上前行礼。
两人也非常隐晦地打量了一下这位羽宫的小姐,同时在心里想原来徵公子这么精心布置的寝屋是为了这位小姐。
她们俩心里对这位小姐是很好奇的,因为她们俩是徵公子挑出来特地放在这屋里的绑定npc。
平时啥活都不用干,就等着主人入住伺候。
白术本就是徵宫的侍女自然是一切都听从自家公子安排,绿竹那边当时还差点产生误会。
弟弟和自己讨要自己宫里的一位侍女,宫尚角当时的第一想法就是他弟弟看上人家了。
虽然外面的那些世家子弟屋里有通房丫鬟是很普遍的事,但宫门里是不提倡的。
主要怕宫门子弟年纪轻轻便泄了元气,不利于子嗣。
而且虽然侍女地位低,但人家也不一定会愿意,这种事不能逼迫。
宫尚角还在想着该怎么劝导他弟弟呢,他弟弟直接就领着人往他那间宝贝屋子里一放了事。
好嘛,敢情是他想多了。
“你们好啊。”吴青璇笑着和她们俩打招呼,她是很喜欢女孩子的,平时就和春燕处得跟闺蜜似地。
被她的笑容感染,绿竹白术两人也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便主动上前服侍她穿衣洗漱。
选衣服的时候衣柜里一大堆看起来眼花缭乱的衣裙差点闪瞎了吴青璇的眼睛,她发现了,徵宫是真的很有钱啊。
这俩侍女姐姐直接替她选了一套月白色的衣裙,吴青璇对于穿什么也无所谓,反正她就是应应急,咋样都行。
她们俩还一起给她布菜,这个夹虾饺,那个夹春卷,虽然徵宫的早饭很好吃,但真的吃不下了。
“不要啦,我吃饱了,我想回羽宫了。”小姑娘说着就胡乱擦了擦嘴便要往外面走。
她早上没什么胃口,况且昨晚被宫远徵连人带被子偷走,她怕春燕早上过来没看到她会担心。
绿竹白术对视一眼立马一左一右围住她,“小姐,您不能走。”
“为什么?”吴青璇下意识反问,见她们俩只沉默不语的样子,她想了想便有些气冲冲地开口询问。
“是不是那个宫远徵说的,他在哪!我要找他算账!”
不说还好,她睡一觉那个害怕劲已经过去了,这一提起她就立马心头火起,想要打人。
她要找她子羽哥哥……他不行,要找金繁打得他满地找牙!
绿竹看了白术一眼,后者无奈地开口安抚看起来头发都要炸毛的小姑娘。
“徵公子一早便出去了,我们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小姐可以等等。”
“是啊是啊,小姐要吃糕点吗?我去厨房给你拿。”绿竹接过话头。
“不等不等,不吃不吃,我现在就要回去。”吴青璇直接就迈步往外走。
不管绿竹白术如何劝阻,吴青璇就是不听,提着裙摆便大步流星地冲出去。
但她不会武功,抵不过绿竹白术两人的阻拦。
试了半天怎么都走不出去两人的包围圈,没办法了吴青璇只能气呼呼地回去了。
她也没把气撒在她们俩身上,知道她们也是听命行事没办法。
绿竹白术说只要不出徵宫她哪里都可以去,吴青璇带着两位侍女开始大摇大摆地在徵宫里乱逛。
徵宫里也是有种草药的,而且还是个挺大的药园。
吴青璇好奇地围观了一会儿,看那些侍弄的人那么小心翼翼的样子想必都是些很珍贵的草药。
她眼珠转了转,心里咕咚咕咚地开始不停冒坏水,她好像想到怎么报复宫远徵了。
小姑娘走过去,不是故意踩歪了这株草药,就是有意拔掉了那株奇花,嘴里还嚷嚷着对不起她还以为这是杂草来着。
药园里顿时被她闹得鸡飞狗跳的,但谁也不敢说她,你看跟在她身后的那两个人是谁就知道了。
药园管事那欲哭无泪的样子让吴青璇有些愧疚心虚,赶紧昧着良心跑路了,再不走就要忍不住道歉了。
“徵公子!”正在收拾残局的管事见到来人躬身行礼,然后有些心疼地指着那些被辣手摧花的草药,“您看这……”
一身月白色衣衫的少年却是只看着同样一身月白色衣裙越跑越远的那个背影,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他的视野里才转头淡淡道。
“再种便是。”
跑到一半的吴青璇突然停了下来,转过头看了看身后,神情若有所思。
“小姐,怎么了?”跟在她身旁的绿竹跟着她回头看过去,什么也没有啊。
“……”白术也回头看了看,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
“没什么。”吴青璇摇摇头,她只是觉得刚刚好像有人在看她。
不过她很快就不再纠结,继续一路横冲直撞跑到了院落里的那棵大树下,一边晃晃悠悠地自己荡着秋千,一边仰着脑袋看着蓝蓝的天空。
好奇怪啊,她想。
她说不喜欢他,他就好绝望的样子。
还哭了呢,还挺在意的。
但是他想欺负她,虽然后来悬崖勒马了,可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果然得打一顿,不,得叫金繁打他两顿。
不过她要在徵宫待多久啊,这个宫远徵该不会是想囚禁她吧?所以他就是个有病的病娇吧?!
得出这个结论的小姑娘望着天空叹了口气。
“唉……”宫子羽不停揉着自己的头发,烦死了,这些东西怎么就这么难,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啊。
“你能不能少叹口气啊?”金繁也无奈了,让你不学无术,从小就知道逃课出去玩,现在知道后悔了吧。
“唉……”宫子羽忍不住又叹了口气,他无法反驳金繁的话,他现在也后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