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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苏韫晚一噎。
    天才的脑子都是这么转的吗?
    她面无表情拿出手机,咔咔一通操作,然后抬头看沈谕:“你看一下手机。”
    沈谕看了她一眼,不慌不忙拿出手机。
    手机上多了一条转账记录,金额为1元。
    她看向苏韫晚。
    苏韫晚朝她一笑,以大姐姐的语气温柔开口:“给你的,拿去看看脑子,有病不能拖。”
    她居然有一天能对一个天才说这种话。
    莫名有点爽。
    正沉浸在怪异的爽感中,手机提示:*[转账]已被接收。
    苏韫晚张了张嘴,无言。
    呃,沈家的天才……莫不是脑子真的坏掉了吧?
    苏韫晚奇怪地看一眼沈谕,不懂她在想什么,摇摇头,不想跟她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推开门走进去。沈谕跟上了她。
    苏韫晚听到脚步声,回头:“干嘛?”
    沈谕:“我有东西落在别墅了。”
    苏韫晚:“。”
    行吧。
    第5章 一触即发。
    手指轻轻抚弄封面,珍惜地弄平上面的折痕,拿出手机拍下照片,她将照片发给偶像。
    苏韫晚:【收到了,谢谢姐。】
    信息没有得到回复,对方大概在忙。
    谈灵为人随和风趣,在《狐女》拍摄的期间,她对剧组里的大小演员包括工作人员都很好,一点不摆架子,口碑在整个圈子里都十分有名,所以她一定不是故意不回她信息。
    没有执意等消息,苏韫晚把手机放到一边,小心翻开剧本。
    影后用过的剧本的其含金量不言而喻,苏韫晚简直爱不释手。她盘腿坐在沙发上,就地翻看起来。看了一会儿,激动的心情稍收,她的目光飘向旁边的房间,在那敞着一条缝的门里面,一个人影时不时晃过,沈谕还在找她的东西。
    到底落下什么东西了,找这么久都没找着?
    不自觉盯得久了点,当里面的人拉开门走出来,苏韫晚没来得及收走自己的目光,猝不及防,她被走出房间的人抓了个正着。
    “……”
    “……”
    心虚是不可能心虚,偷偷打量也不可能心虚,见被抓住了,苏韫晚就大大方方地看着人,顺便问一句对方:“拿到了?”
    “拿到了。”
    苏韫晚“哦”了一声,没见到沈谕手上拿什么东西,但她没问。她们虽然算不上什么争锋相对的仇人,离婚也离得相当平和,但说到底,不熟。
    “你再想想你还有没有其他东西落下,有的话一次性都拿走,别跟回自己家似的一趟趟往我这里跑,会让我怀疑我这屋子的房产证上登记的户主名是不是我。”苏韫晚不咸不淡地说道,“最好下次别来了。”
    这话说得不太客气,然而沈谕听了脸上没什么表情,不为所动的样子,目光轻轻扫过了苏韫晚手上的剧本。
    “你接了新戏?”
    苏韫晚卡了一下。
    她诧异得眼眸都往上抬了抬:“你……沈谕,你是在跟我寒暄吗?”
    好神奇!
    沈谕默然。
    苏韫晚摸摸自己耳朵,怪哉,冷情冷性的沈家天才居然还会跟她寒暄呢?她当她妻子的两年都没这待遇!
    苏韫晚啧一声,懒洋洋地举了一下剧本,展示封面。
    沈谕看见剧本封面上的“狐女”两字,明白过来不是新戏。
    苏韫晚将盘着的腿曲起,膝盖抵着胸口,好整以暇地看着对面:“你还好奇什么?都一并问了吧。”
    她一副逗弄小朋友的调笑口吻。
    沈谕:“……”
    “对我没有什么好奇的了啊?”苏韫晚耸肩,“那你可以走了,我这地方不留饭的。”
    沈谕杵着没动:“我给你的转账……”
    “停。”苏韫晚叫停,“我不要你的钱。”
    “……”
    苏韫晚努嘴:“你还不走?”
    沈谕看她一眼,转身离去,苏韫晚在她身后冲她说,让她出门把门拉上。
    脚步声渐远,苏韫晚侧身往沙发上一趟,不知怎么的忽然间觉得有点疲倦,她失神地看着天花板,剧本被她盖在了腹部。
    躺着休息一阵,这种疲倦不仅没有散去反而加深了。
    身体使不上力,一股似有若无的热意从领口蹿了出来,体感不甚明显,但挥之不去,让她略感焦躁,像是什么捉摸不透的东西闷在了胸间。
    她扯了扯领口。
    难道又是身体里的哪个脆弱器官发病了吗?
    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她没敢轻视,伸手去摸手机。刚碰到机身,视野里忽然多了一张脸,雪雕的一样深刻明艳,就那么垂在她头顶上方,用深不见底的幽静眼眸凝视着她,垂落的长发落在她的脸庞,凉丝丝,令她不自觉喟叹一声。
    “……唔。”
    悬在上方那双没有波澜的眼静似乎动了动,眼睫仿佛被微风牵动,微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
    “你不舒服?”冷淡的询问从上方传来。
    苏韫晚定睛怔怔地看着上方的那张脸,而后才慢慢反应过来一般,伸手拂去垂落在脸上的发丝。
    “沈谕……你怎么又回来了?”
    苏韫晚撑着身体坐起,她心里暗暗猜测自己可能是病发了,但并不觉得自己此时的情况病重到下一秒就要去了,她对生病相当有经验,严重病发时不是这种感觉,那要难受得多,不能呼吸,身体像是被裹在密不透风的水泥里,沉重得要命。而她现在只是感觉……焦躁,微微发热,还有软,不是像裹了水泥,而是像裹了棉花,说起来她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病症。